【曦澄ABO】星空缘（十七）
我又来了，这个熟悉的时间！
依旧预警:星际设，有生子带球，主剧情向，逻辑混乱，剧情弱智，有大量bug请不要在意……
这一章依旧主剧情向，我在爆字数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……
本章依旧6000+
最后，依旧是求评论了，写文需要动力啊……
——OOC预警的分界线——
第十七章
蓝涣刚一进入亚空间，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，还是被眼前呈现的一片撕裂状的布满血色裂纹的背景吓住了一瞬，毕竟他也只在理论上对亚空间了解颇丰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能运用于实际的亚空间。
也不知道为了这次行动，驱逐者下了多少血本……
蓝涣放大面前的荧幕，直到其占去了所有的空间，他能清晰地看见在球状空间的中央，整只舰队被困在猩红色的绳索里，那些由纯能量组成的血色绳从空间裂缝里延展出来，就像一片交错的树枝，那些银色的舰体则是树枝间悬挂的果实。
蓝涣银色的水滴飞船逐渐靠近那一片混乱，他调开另一块荧幕，能看见自己离入口的裂缝渐行渐远，不过若加足马力，还有瞬间冲破的机会。
只是……他看着那艘指挥舰的图像占据了整个荧幕，依旧觉得脊背有些发寒，他想起在裂缝边缘徘徊的那些驱逐者军舰，既然他们大费周章使用亚空间，又怎么不会严加看管?能轻松进入一直让蓝涣心存不安，也许他应该提前跟他弟弟说一声让他小心谨慎，只是亚空间里一切与外界隔绝，他也只能期许一下聂怀桑可不要像表面上那样不靠谱了。
他靠近那艘主舰，好在虽然主舰被猩红的“枝干”牢牢固定，舰体并未受损，在这种全部机能几乎完全瘫痪的情况下，一旦舰体破损氧气泄漏，神仙也救不了。
蓝涣一边想着，修长的手指点开一块控制屏，输入他心中编好的程序，他一向学习很快，即使只在联邦待了几个月，在蓝湛收集的资料的帮助下，他已经能够顺利侦破联邦星舰的控制密码，修改了它们的程序，
停泊舱厚厚的大门缓缓开启，蓝涣操纵着飞船进入舰体中间。
亚空间不是平白无故地出现，它必然有一个释放能量的载体，在所有星舰中，只有指挥舰的聚能引擎能够提供足量的能量，只要控制其中能量的传输放向，就能破开亚空间。
但一切，都不可能像想象中那样顺利。
在听见星舰停泊安全的通知后，蓝涣深吸了一口气，他走到指挥舱外的走廊上，从走廊墙壁的柜门里取出一个挎包来。
这包里所有的小物件，都是他和江澄在之前的十三年里绞尽脑汁地钻研出来的，在云深不知处时，中央电脑盯得紧，他们只能把有线电子设施拆开来组装成武器，十三年里总算积累下来不少东西，在云梦时，蓝涣曾经把这个挎包给了江澄，但之后江澄又还给他，美名其曰“防止你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科研人员出意外”。
想到这里，蓝涣淡淡地笑了，在他们兵分两路引开驱逐者时，江澄也把这个留给了他，也是一样的理由。
他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，大多数仍在，但不见了那枚莲花形的耳钉通讯仪，他想起来，那枚通讯仪被他放在了大衣的口袋里，和他的玉佩在一起，现在估计正和江澄待在一块儿吧，不过，一想到江澄裹着衣服睡觉的样子，他竟没来由地又嫉妒起自己的衣服了。
蓝涣整理好思绪，命令飞船打开舱门，他并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，但他一点也不怕，一想到江澄还在等他回家，他久一定要解决驱逐者留给他的烦恼。
舱内缓缓打开，在他的飞船“朔月”的控制下，供电系统重新开始工作，重力场也逐渐恢复，头顶惨白的冷光闪了闪，照亮了面前一片空旷的停泊区，这里只有几艘小型星舰的残骸，一个人也没有。
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，蓝涣暗想，这一艘船上起码有一万船员，想全部转移离开，可不是个小数目。
他慢慢走下悬浮梯，开始顺着走廊离开停泊舱。
寂静环绕着他，蓝涣从挎包里摸出红外线眼镜，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生命体。
在戴上的一瞬间，他还真的看见了不远处几个走廊外，有一点红色的光点在移动。
蓝涣连忙放大影像，那边有两个人正在缓缓移动，只需要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扫描，两人的数据就投现在蓝涣眼前。
正是魏无羡和金子轩！
看见熟人的激动立刻涌了上来，蓝涣急着向那边跑去，连跑过去时较为响亮的脚步声也顾不上了，结果刚转过一个拐角，迎面袭来就是一个拳头，蓝涣连忙抬手挡住，小腿又遭了一击，等他支持不住跪下来，才听见魏无羡的声音:
“等等……搞错了！是蓝涣！”
又一只手伸到面前，这次是帮忙把他拉起来，蓝涣小腿还有点麻木的痛感，他想起自己刚来联邦时，第一次和江澄打照面就被他用枪指着头，所以，果真是一家人吗……
“对不起了……”魏无羡有些尴尬地挠挠头，他和金子轩好不容易跑出来，正准备到主指挥室去，一路上连只苍蝇也没有，突然听见脚步声，两人第一反应都把他当成了敌人。
“无妨。”蓝涣轻轻笑了笑，“准备去指挥室吗？”
魏无羡点点头，他们一边走一边继续问话，“话说，蓝涣你怎么来了？江澄呢？”
“我比较想知道，我们现在是个什么状况。”金子轩插嘴道。
“这说来话长，”蓝涣把他们和聂怀桑的计划简略地介绍完，末了道，“我离开时，晚吟还在睡觉，他现在应该还待在云梦。”
说话间，他们已经走到了指挥室的大门前，随着大门的打开，魏无羡轻轻咳了一声，“‘陈情’，打开主控板。”
“这是你的AI?”看见指挥室里四面墙上的屏幕一齐亮起，蓝涣觉得惊奇，他虽听江澄谈起过这个智能AI，但今天也是头一次见。
“嗯，”这时候不是做介绍的好时间，魏无羡也没有细说，“我去和金孔雀一起检查人员和星舰，蓝涣……你不是要做那个什么……什么来着……”
“改变能量传输，”金子轩一脸冷漠地接话，“是不是要使用中央电路?”见蓝涣点头后，他才在荧屏上点了几个开关，指挥室中间的地板上打开一块地板，露出下面红黑蓝拧在一起的错综复杂的线路，“这种东西从来不让外人看的，看来要破例了。”
“反正引爆能量后，这艘星舰也不复存在了，”魏无羡忙着检索信息，“还不如想想怎么转移人员。”
蓝涣没有接话，他坐在地上，从挎包里拿出显示板，又看使调整线路板上的按钮和接线柱，金子轩看得云里雾里，他怎么也不知道蓝涣是怎么从那些烦人的线团里找出准确的开关的。
“我们还有人员被困住了！”魏无羡突然喊到，他按动了几个键，“我已经打开了困住他们的开关，大多数星舰都还算完好，只是系统崩溃了——联邦的中央系统是真的不行，我让陈情接管其他星舰的控制，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！”
“那些血色的束缚不会阻止我们星舰的移动，”金子轩也找回了信心，“温宁！”他面前的荧幕上出现了那位副官有些迷茫的脸，“怎么样了？”
“我们出什么事了？”温宁迷迷糊糊地问，“长官，我们该怎么做?”
“先去停泊舱集合，”魏无羡下令，“跟其他巡航舰上的人联系起来，让他们尽快脱困后来接应你们，我们要准备撤退了。”
“是，”温宁接了指示，通讯很快就模糊了。
“蓝涣，准备好了没有?”金子轩问。
“差不多了，”蓝涣已经用显示屏连接了中央线路，他飞快地输入程序，现在屏幕上出现了星舰的引擎三维图，他正在修改编码改变裂变燃料的使用量，“我已经输入指示，还需要一段时间能源才能分配完。”
“事不宜迟，我们先去停泊舱集合。”魏无羡说完，他们收拾好东西，离开指挥室，等他们赶到停泊舱时，里面还有温宁在内的几十个人。
“你们怎么还没有撤离完?”魏无羡迷惑。
“几乎所有的星舰都达到了负载，”温宁有些紧张地说，毕竟指挥舰上那几千人好不容易才匀分进了仅剩的几艘小舰，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“乘坐那一艘，”没等魏无羡开口，蓝涣先说道，他指了指停在一边的“朔月”，“程序都是自动的，在控制室容得下这么多人。”
温宁用探寻的眼光望着他的长官。
“就照他说的做，”魏无羡说着，和金子轩交换了一个眼神，他们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蓝涣，对他的身份也重新忌惮起来了，只是现在逃离亚空间才是重中之重。“至于我们嘛……还有另一个选择。”
他拍拍手，地板上打开一个圆形开口，“随便”闪着暗光的舰身浮现出来。
“你要一起吗？”金子轩问蓝涣，他的语气更像是命令。
蓝涣知道，他们并不放心把他和一群陌生军人放在一起，只是点点头，看了看手中的屏幕，“能源分配好了。”
“很好，”魏无羡说着，“随便”的自动门缓缓打开，“出发！”
停泊舱打开开口，两艘星舰一前一后冲出去，很快和其他星舰汇合，见其中多了艘水滴形的奇怪飞船，也有人向魏无羡发来疑问，通通被他以“实验飞船，被征用运输人员”打发了。
“现在，”魏无羡关掉最后一封喋喋不休的文件，“蓝涣，就看你的理论成不成立了。”
蓝涣轻轻颔首，他一向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，他坐在悬浮椅上，显示屏放在大腿上，上面的引擎投影中，几点红光正在慢慢显现。
“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，”金子轩叹了口气道，“真不知道驱逐者怎么折腾的这些东西……”
“驱逐者……”魏无羡眯起眼睛，“话说，废了这么多周章，就这么结束了？”
就在这时，金子轩突然间放大了一块荧幕，三人能清晰地看见，在撤退舰群的后面，在那空间的裂缝之间，什么东西正在闪着光，正慢慢从那些裂缝里钻出来。
“不好！是驱逐者！”魏无羡一把打开通讯仪，“温宁！温宁！进入紧急备战状态！”
“他们来了！”金子轩飞快地转动视角，他们的星舰正在组织战斗队形，魏无羡忙着通讯，金子轩调控“随便”落到舰群后方，直面驱逐者，“现在我们能投入战斗的星舰不多，大多数还满载船员不适合作战！”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，争取到时间就行！”魏无羡吼道，“所有星舰，听我口令——一——二——三——”
“开火！！！”
一瞬间，灿烂的粒子束撕裂天空，由于不同的稀有气体载体，各种颜色的光束布满虚无宇宙空间，似乎点亮了整个空间，最早的一批驱逐者舰队没有开防护墙，立刻爆开一片火球和轰鸣——可惜真空不能传声，他们听不见星舰爆炸的壮丽巨响。
“我们没有多少能源可以用于光束攻击了。”魏无羡说着，继续给温宁下命令让他们继续撤退，“蓝涣，成功了没有?”
“好了！”蓝涣输入最后一串数据，仿佛经历了一场长跑，他有些疲倦地看着引擎投影上充斥的闪光。
在他们身后，那艘被所有人遗忘的依旧挂在血色绳索上的大舰，突然间爆发了灿烂的闪光，连那些绳索也瞬间变成了透明的胶状物，整个空间上遍布的裂痕开始颤抖，像获得了生命般开始一张一合如同呼吸，那些裂缝里闪耀着红光，所有的红光汇聚成一道道红线，直直指向那出口的裂缝！
在舰队前方，那道裂缝闪耀着光芒，上面龟裂的痕迹扩展地越来越快，一块快空间边界破碎，入口正式打开，而在舰队身后，那些闪耀着红光的裂缝开始闭合，空间界线开始坍塌，像一张大口逐渐吞噬掉落在后面的驱逐者舰队。
大多数的联邦舰队已经通过了出口，“随便”殿后，突然间，“随便”整艘星舰一颤，原来是后面的驱逐者追上来，用磁场束控制住了它。
面对可能被空间吞噬泯灭的危险，魏无羡出奇地平静，“蓝涣，告诉我当年江澄是怎样逃脱恒星风暴的。”
蓝涣轻轻舒了一口气，他只觉得疲倦，但思维却出奇地清醒，他成功解开了亚空间，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激动，反而有一种淡漠的冷静，“在‘三毒’上，有个隐藏程序，紧急跃迁功能，在察觉到危险时会启动，在瞬间逃离危险直至最近的安全星域。”
魏无羡笑了，“我就知道，咱爹给我们留了一手。”
说完，他转动操作屏，半开玩笑道，“金孔雀，要是没有奇迹，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了。”
“少贫了，”金子轩没好气地说，他刚刚忙着操纵星舰，这时候魏无羡接过了指挥权，他开始调控“随便”的武器装备。“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呢。”
“我们不会出事的，”魏无羡说着，他转动粒子束，准确地打中一艘驱逐者星舰的引擎，“我们要回家去——蓝涣，虽然还有些问题想问你，但鉴于你今天表现不错，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和江澄的事儿了吧。”
“多谢了，”蓝涣笑着说，他刚刚一直忙着与程序斗智斗勇，现在手指疼得厉害，还抖个不停。
在空间消亡的巨口冲上前来时，魏无羡一击粒子束打穿了驱逐者一艘巨大的旗舰，旗舰爆炸时腾起巨大的火团，瞬间将小小的星舰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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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澄一动不动的坐着，形如雕塑，即使又听见开门声，他也一动不动。
下一秒，他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，“晚吟，”蓝涣在他耳边低语。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江澄轻轻眨了眨眼睛，一言不发。
“一切都结束了，”蓝涣柔声说着，环住他，与江澄十指相扣，蓝涣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温和，让人产生一种只想窝在他的怀抱里再也不出来的冲动。
江澄低下头，他能看见自己依旧放在小腹处的右手——手上甚至还戴着紫电呢——以及和与自己的右手放在一起的另一只修长的，温暖的平稳的手掌。
等等……平稳的?
江澄突然间转过身来，面对蓝涣那张完美无缺的笑颜，他没有一丝犹豫，右手的紫电只一道光芒闪过，一把尖锐的匕首已经插入眼前人的胸口。
蓝涣的笑容到一点未变，“这么狠心?”
江澄冷冷地看着他，“你根本不是他——不论是哪个你。”
蓝涣轻轻耸耸肩，他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，周围的环境渐渐淡去，“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，还是被你识破了。”
“雕虫小技。”江澄轻哼一声拔出匕首，上面白白净净的，一点血迹都没有。
蓝涣看着紫电重新回到江澄手指上，轻松地笑了笑，只是他胸口还有一个血窟窿，这样莫名有些古怪，“那么，希望我们早日再见。”
“怎么可能，”江澄抬起手，紫电化为一把精巧的粒子枪，“再也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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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搞的啊……”金光瑶听起来很是失望，“三级的幻象，只能激发两级的情绪波动吗？”他为难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数据，那只是一些从江澄记忆里提取的只言片语，想要找到完整的资料还得花更大的功夫。
“没想到啊，过了这么多年，你们还是老样子。”江澄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他端坐在椅子上，“不过是利用脑电流刺激制造虚拟影像，等到我的情绪出现强烈波动时，就可以刺激记忆
神经，找到那些连我都忘记了的文件的记录——只是没想到，你营造的影像这么差劲，一点用处都没有。”
金光瑶看起来还是弯着嘴角的，不过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笑意了。
“只是，你未免太天真了——”江澄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，眼睛里满是轻蔑，“十三年前，我就已经破坏了温晁的那些变态幻象，还能顺便送他去天堂安息——你是怎么相信，十三年后，我会屈服于这种虚无的痛苦呢？”
——TBC——
小彩蛋:
金子轩:话说，你就这么放心让温宁上蓝涣的船?自从查出云深不知处和驱逐者的关系，你就不怕蓝涣带着你的副官直接投降敌军吗？
魏无羡:当时我让“陈情”接管所有星舰，蓝涣的飞船也对它打开了授权，那艘飞船整个都在“陈情”的控制下，当然没问题，而且，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还得仰仗他去救，如果他真的是——只能算我们倒霉。
蓝涣:说起来，魏先生你在飞船上说过的最后那句话，算数吧？
魏无羡:啊？什么？我说什么了吗？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嘛，对不对啊金孔雀。
金子轩:……嗯
蓝涣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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