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曦澄ABO】星空缘（十六）
我又来了，现在是日更时间！
依旧预警:星际设，剧情流，生子，带球，大量私设及原创人物，以及一堆无法直视的bug……
另外，这章有伪·家暴出没，可能，有点小虐吧……
这章跑主线剧情，真的爆字数了，有六千多字了……
真的，我都写这么多了，不给个评论吗？证明一下有人在看嘛！
——OOC预警的分界线——
第十六章
自动门打开时有明显的擦刮声，这刺耳的鸣叫吵醒了昏迷不醒的人。
林泽摇了摇头，他的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动，这种酸胀感让他非常不爽，但这种疼痛他并不陌生——这是“精神网”发射短电流脉冲干扰神经系统留下的后遗症，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感受到这种痛觉了，只是没想到——
他一边在心里抱怨，一边勉强抬起头来，他的动作带动了脖子上的铁链发出轻响，林泽勉强睁开一只眼睛，在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时，两只眼睛一起睁大了。“是你——”
温逐流的肩膀很宽，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，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表情，但那些稍微投射到林泽脸上的光还是照亮了他的惊恐和不安。
温逐流不是一个喜欢打招呼的人，他连“好久不见”都没有说，只是俯视着面前被铁链锁得严严实实的人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林泽哑着嗓子质问，“你把江澄怎么了？”
温逐流轻轻抿了一下嘴唇，他蹲下来和林泽对视，男人的脸离得近了，林泽脸上浮现慌乱的神色，他拼命想往后退，但脚踝和膝盖处的锁链阻止了他的行动。
“到这个时候了，你还关心别人?”温逐流觉得可笑，他望着对方，就像一只猫在打量老鼠。
林泽胸口起起伏伏，他背上的汗水打湿了单薄的衬衣，他闭上眼睛，别过头不和他对视，“你把江澄怎么了？”
“我能把他怎么样？”温逐流耸耸肩，“他是总督要找的人，哪是我可以随意干涉的。”
“总督?”林泽的大脑飞速旋转，在他的印象里，云深不知处根本没有总督这个称呼啊……
“你逃的早，自然不知道。”温逐流看出了他脸上的迷茫，好心情地跟他科普，“总督金光瑶先生十一年前才来到这里。”看见他睁开眼，难以置信地回望着他，“金光瑶?他真的投靠你们了？”
看见他这般模样，温逐流心情更好了，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回答的耐心了，只是点了点头，算是默认，“这回行动如此顺利，多亏了有您呢。”
“你……！”林泽气极，但他双手都被束缚着，连打上一拳发泄都办不到，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“你真的以为，你那种小药片可以抵御‘精神网’?”温逐流问，“那都是我们BOSS心情好，不愿意跟你们这些叛徒计较，但是……”他伸出手，猛的捏住林泽的下颚，强迫他和自己对视，他手腕上的护具赋予他很大的力量，林泽根本挣脱不开，“一旦需要，还不是召之即来?你们，谁也逃不掉！”
说罢，他松开手，后退几步，徒留林泽一个人趴在地上喘气，“反正现在你已经是联邦的‘叛徒’了，”他重新把手插回口袋里，“还不是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。”
林泽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抬头，他看着温逐流那张冷峻的脸，嘴唇颤了颤，才继续说，“你们……想对江澄做什么？”
“我说了，这是总督的事情。”温逐流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如果……”林泽做了一个深呼吸，“如果你们只是想囚禁他……能不能，让我照顾他?”他乞求道，“毕竟，他还怀着孩子……”
“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，”温逐流冷冷地说，他抬手看了看表，“时间差不多了，麻药的效果快过去了，我还得招待另一位‘贵客’，”他想了想，又加了句，“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，到时候听总督的吩咐，恕我直言，即使你想帮助他，在发生了那种事情后，他还会信任你这位‘罪魁祸首’吗？——即使一切都是因为‘精神网’?”
他不再理会地上沉默的囚犯，独自离开。
“温逐流……”在他走到门边时，听见了林泽的声音，那里面似乎夹杂的哭腔，“我真的恨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不知为何，这种无能为力的仇恨让温逐流很是受用，他离开后，自动门缓缓关闭，把对方留在一片黑暗和寂静里面。
·
整艘星舰开始缓缓接近星球的北极点，江澄可以清晰地看见，在星球的北极点，有一座高大的星港入口——这也是整颗星球跟外界相连的地方。
温逐流依旧坐在指挥椅上调控数据，任由江澄一个人在指挥舱里晃悠着，看着星舰着陆的全过程，“你就不怕我阻止你着陆吗？”江澄好奇。
“你不会冒着失去孩子的风险，只为了破坏一根数据线。”温逐流目不斜视，“毕竟，只要你的行动有一丝一毫偏离安全范围，我都能用高压电把你放倒。”
“一点意思也没有。”江澄在心里暗骂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星舰进入了停泊区，落在了一片宽阔的长方形区域上，他没有看见一个星港的工作人员，只见一边的显示屏上有数据滚动，接着停泊板开始下沉，他们彻底进入了这颗星球的内部。
这时，显示屏上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，江澄只能凭借心算了解到他们大约下降了几千公里的距离，随着一声轰鸣，他们到站了。
温逐流拍拍手，显示屏消失了，男人站起来，“走了。”
江澄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选择跟在他后面。
他们走过长长的无人的走廊——他现在真的怀疑这艘星舰上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。走到一扇厚厚的大门前，大门上的指示灯一闪，大门自动打开，江澄眯起眼睛，一开始只让一点耀眼的闪光透进瞳孔。
江澄刚一睁开眼睛，就看见巨大的金属支架撑起来的半球形屋顶，还看见远处开阔的停泊区里面一艘艘安静的如同巨兽一般的星舰，更近的地方也不是空旷的，江澄能清晰地看见有许多白色和红色相间的小机器人跑来跑去，有的运着货物有的空手，它们都有红色信号灯做眼睛，躯干圆滚滚的，看起来还挺可爱。
江澄觉得新奇，在联邦，机器人和智能AI的研究是被严密监控的，限时条件很大，大多数机器人都只能被用于流水线工作，根本无法移动，人工智能更是只能限制了辅助功能，它们无权随意收集中央网的数据，所有的智能AI全部登记在册，当年魏无羡为了使“陈情”合法化，还不得不不眠不休地写了厚厚一大沓声明和合同要求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联邦之所以这般草木皆兵，都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——当年温若寒的第一军团就几乎一半是机器人和智能AI，后来他们不仅差点摧毁了联邦的数据网，还成为了联邦这么多年来的心头大患，对于大数据人工智能的研究，联邦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了。
江澄尖锐的目光扫过那些看似无害的小机器人，温逐流、金光瑶、驱逐者……他把这些关键词串起来，很快得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答案。
蓝涣骗了他，云深不知处根本不是什么异族隐居地，这是驱逐者大本营！
想到这里，江澄心中警铃大作，他下意识想摸一下手上的紫电，才发现它已经被驱逐者收走了。
他们站在星舰的边缘，温逐流甚至不需要说出指令，他们面前便浮出了一排悬浮台阶，温逐流率先走下去，江澄犹豫了一下，也踩上了悬浮台阶，那台阶被踩中时会微微往下一沉，总让江澄有种不稳定的错觉。
当然，更加忐忑不安的，可能是他本人……
在前面的空地上，停着一辆全身漆黑的流线型悬浮车，车前站着两个人，一个是笑眯眯的金光瑶，一个是沉默的高大保安。
“没想到，我这一回还‘请’回来了不止一个人。”金光瑶笑着说，目光轻轻从江澄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划过。
江澄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角，“金光瑶，你果然还是投靠了驱逐者。”
“不然呢？在宇宙中漂泊至死吗？”金光瑶反问道，“不过，江上校，现在你才是俘虏。”他恢复了完美无缺的微笑，向旁边退了一步，悬浮车的门缓缓开启的同时，金光瑶做出了“请”的动作。
江澄犹豫着，不知道该不该坐上去，那位沉默的保安站在一边，眼睛隐藏在面具的阴影下面，温逐流却不知去向，江澄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坐上了车。
金光瑶非常自然地坐在他身边，一点不担心江澄只要一个手刀就能干掉他，那个沉默的保镖坐在前面，不过车还是自动的。
在悬浮车转过一个弯时，江澄不经意间往后瞟了一眼，突然间间他看见温逐流站在星舰的出口出，两个印着太阳纹章的驱逐者从星舰上走下来，他们中间走着一个人，衣服上沾着灰尘，头发凌乱，垂下来的手臂上挂着铁链。
是林泽！
江澄还想再看一眼，但悬浮车拐过一个弯后，漆黑的星舰挡住了后面的画面，金光瑶见他急切想知道林泽情况的样子，不由得笑了笑，“江上校关心他做什么，你难道忘了是谁害得你身处囹圄吗？”
江澄沉默地转过头来，他的眼神凌厉，“你们到底做了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，”在悬浮车冲进出口的白光里时，金光瑶微微向后仰头，“江上校，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看看，你当初到底逃离了什么。”
江澄微微眯了眯眼睛，让眼前的一切更加清晰。
他们离开了星港内部，放眼望去一片光明，他们正行驶在一条宽敞的大道上，出了星港的防护墙，两边皆是两三层高白色的公寓楼，江澄既可以看见有机器人在花园里修剪灌木，也能看见普通民众在路上走过，他们看上去很平静，一点也没有身处驱逐者掌控下的惊慌，头顶上是淡蓝色的天空，还飘着淡淡的云朵，要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高高的白色立柱升入天穹，江澄很难想象他们在厚厚的防护板下。
“这是全息影像构成的天空，”金光瑶解释道，“一切都是按照中央电脑的控制，利用大数据处理概率性改变天气——怎么样?”
江澄沉默着，如果他是一直居住在这里的人，可能真的把那当成了天空，但现在他心知肚明，那只是伪装成天空的牢房的天花板罢了。
“怎么样？是不是跟想象中驱逐者的领地大不相同?”金光瑶问，说罢他轻轻笑起来，“说起来，这就是你那相好的老家呢……”
江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，除了随处可见的各种机器人比较独特以外，跟联邦的随便一个中心城镇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我们这里的生活甚至比联邦还要好呢……”金光瑶说着，他右手缓慢摩擦手杖上的蛇头，“毕竟，由中央电脑提供的大数据搜索，可是很便利的呢。”
江澄转过头，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同行者，“你们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，”金光瑶摆摆手，“只不过想请江上校来叙叙旧罢了……当初江上校逃跑时，不仅带走了一份重要资料，还杀了我们一位高层人物，这事，我们还得慢慢算。”
“什么资料？什么人?”江澄不解，他记忆依旧没有恢复，即使金光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，他也是一知半解。
“没什么，”金光瑶看起来已经知道了他记忆残缺，非常好心情地继续解释，“一些关于‘精神网’的研究罢了。”
“‘精神网’?那是什么？”
“你还不知道‘精神网’?”金光瑶觉得惊奇，“怎么，蓝涣没给你解释过?林泽也没有?”
江澄诚实地摇头，心中却慢慢升起了不好的预感，没想到蓝涣和林泽都是知情人?！只有他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吗？
金光瑶看见了江澄握拳时手背上暴露的青筋，知道他正在因为被欺瞒而恼怒，“这么说吧……你身体里有植入物你知道吗？”
“那个就是‘精神网’?”江澄问着，却不由自主回想起林泽的脸来，还有他誓誓旦旦的“对身体没什么影响”的保证。
他们到底，还隐瞒了多少……?
“知道这点就够了，”金光瑶说着，转头看着前面，他们正在缓缓逼近一栋高楼，大楼有上百层，是阴沉沉的黑与炙热的红色花纹构成，在他们面前，铁大门缓缓打开，上面全是扭曲的太阳图案，“没关系，反正我们已经到了岐山中央研究院——接下来的问题，我们可以慢慢讨论。”
·
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，江澄突然产生了一种立刻打倒金光瑶逃跑的冲动。
金光瑶看起来很清楚他的冲动，因此只是挥了挥手杖说道，“别做无用功了，江上校，你以为我这里没有高压电流的控制开关吗？”
“你也真是自信，”江澄冷哼一声，虽然他才是那个戴着项圈的囚犯，但他抱胸靠在电梯上的姿势自然无比，“只要我愿意，你都来不及打开开关，我就可以拧断你的脖子。”
“但杀了我，你还得面对上千名驱逐者，以及数不清的机器人保安，而且，”金光瑶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，“你的一举一动，都在中央网络的监控下，我并不认为它会比我更讲道理。”
江澄眯起了眼睛，看得金光瑶脊背发麻，他知道，虽然自己看起来运筹帷幄，但江澄是能从死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的人，他看过江澄十三年前的数据报告，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位怎样的人物。
电梯停下来后，金光瑶先出去，江澄施施然跟在后面，金光瑶拐进了一个房间，里面用玻璃板分出了里外两个部分，外边摆着一个大大的办公桌，上面摆满了各种仪器电脑显示屏，里边则空荡荡的，只有在中央放了一把银色的沙发椅。
在那椅子边，还站着一个人——温逐流！
江澄的神经几乎在一瞬间就紧绷了，“你对林泽做了什么？”他厉声质问。
温逐流保持沉默，而金光瑶用手杖轻轻点了点地，“江上校，我该提醒你多少遍？”他慢条斯理地说，“你——现在才是俘虏，所以，乖乖听话。”他指了指那把椅子，“坐?”
江澄盯着那椅子看，仿佛在看一个敌人。
“这么谨慎?”金光瑶笑了笑，“不过也情有可原，江上校对这把椅子可一点也不陌生啊——毕竟，十三年前，你就是在这里，被一次次电击刺激到精神衰弱的。”
江澄浑身一颤，他突然间觉得后脑有一点刺痛感，但他没有管那么多，只是转身望向金光瑶，他的眼神锋利地可怕，金光瑶虽然表面上依旧笑莹莹的，背上也冒了冷汗。
他正要发作，温逐流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，“如果你不听话，我们也可以利用‘精神网’发出低频脉冲刺激你的神经和肌肉强制你走过去，”他低声说，“但这样对您，和您的孩子都不好。”
江澄低下头，他垂下来的刘海挡住了眼睛，但接下来，他缓缓的，一步一步的走到那椅子前面坐下，他的坐姿端端正正的，脊梁笔直。
就在他坐下来的时候，手腕和脚踝同时被铐住，温逐流走过来，他先给江澄带上了一个插满数据线的头盔，又在肋下贴上了什么东西，像是用来读取数据的探测器，他似乎还想在他腹部安装束环，硬生生被江澄杀人不般的眼神逼退回去。
“别勉强他了，反正只是一个小测验，”金光瑶坐到办公桌后面，“没事，不会伤害到你本人的，毕竟，我又不是温晁那种疯子。”
“温晁?”电光火石间，江澄想起了一个人的脸，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，有着一双闪着古怪光芒的疯狂的眼睛。但他没来得及细想，只见金光瑶按动了什么按钮，数据滚动，大脑一阵刺痛，他面前瞬间灰暗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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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再次醒来，是在云梦的家里，他背上甚至还披着蓝涣的外衣。
怎么回事……?江澄揉了揉眼睛，他看着灿烂的阳光投进房间。难道，一切只是一个梦?
这时，他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，门开了，蓝涣走了进来。
“蓝涣?”江澄直起身子，抬头看着他的alpha，“你去哪了，怎么才——”
他还没有说完，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掌，整个大脑都嗡嗡作响，“你干什么——”江澄还没有缓过神来，就被蓝涣压在床上，蓝涣的力气突然间变大了，即使是江澄，也一时半会儿挣脱不了，“你干什么?”江澄吼道，他这时才发现蓝涣面容冷酷，像是覆了一层寒霜，他的眼睛里似乎跳动着愤怒的火焰，那火焰慢慢落到江澄的肚子上，江澄现在被仰躺着压在床上，腹部的弧度暴露无遗。
“告诉我，”蓝涣缓缓地说，每一个字都带着怒气，“孩子是谁的？”
“白痴！当然你的！”江澄抬脚想踹开他，“你疯了吗？这是你儿子！”
“我儿子?”蓝涣极怒反笑，“不要把你任性的结果扣在我头上！”
江澄刚准备反驳，一个拳头就结结实实落在了他脸上，他尝试着想反抗，但手脚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，
蓝涣下手很重，他似乎能听见自己骨头的哀鸣，更令他惊恐的是，那些拳头还有着下移的趋势。
“你疯了吗?”江澄大喊，他慌忙弓起背想保护孩子，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蓝涣扯住他的头发把他从被褥里拉起来，“这样的野种，”他语气冷淡，“就不该留！”
话音未落，江澄腹部就遭了结结实实的一拳，他只觉得天旋地转，大脑发昏，一阵头晕眼花，有什么血腥味冲到喉口，他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又昏了过去……
等江澄再醒过来，他依旧躺在床上，只是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，江澄微微转头，能看见床单上大片的血迹，像一朵朵盛开的曼珠沙华。
等等——他慌忙伸手去摸腹部，我的孩子呢？
可他的小腹一片平坦。
——TBC——
小彩蛋:
蓝涣:……（擦剑）
江澄:怎么了？
蓝涣:也没什么，只是准备安排给作者一个体面的死法。
江澄:……
蓝涣:真的，她敢写，我也敢杀人灭口。
江澄:放心，作者说了，虐我一时爽，挨揍火葬场，她也就这么一回，再后面就是虐你了。
蓝涣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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